要靠打工读完大学,积累工作经验。这很重要,大部分中国学生做不到,甚至认为打工没有必要,其实打过工的人才会真正珍惜生活。下面是我给大家带来的大学情感散文破碎的温柔,供大家欣赏。
大学情感散文破碎的温柔(一)
一直以来,对于知识女性我始终保持着最大程度的尊重,当然包括她们的人格尊严。在我的心目中,知识和美貌的结合,使得知识不再教条刻板,美貌更加具有内涵,这是造化的眷顾。据说李清照原本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子,但凭借那些婉约派的词章,谁人不说她是旷世的奇女子呢?即使薛涛、苏小小那些青楼女子,她们貌美,但更因擅长琴棋书画,与士子才俊交游甚广,甚至成了那个时代朝野名流皆捧的明星,谁人能说他们浅薄无知呢?孔子曾经广为兜售的那番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宏论完全是封建垃圾。我坚信一定能寻找到才貌俱佳的温柔女子。
20世纪初我考入麓山脚下的某所大学,在那个所谓重点的三流大学里挥霍着廉价的青春。我的口袋里没有金钱,脑袋里没有才华,我很自卑,在那些出入校园高挑貌美的女生面前,我总显得格格不入,一如从沈从文的湘西世界里跑出来的无愁河上的浪荡汉子,浑身充满着乡下人的土气。我没有女朋友,对于花前月下的所谓浪漫多少有些向往,堕落街的KTV、网吧、电影棚,那些狂欢的故事原本也可能属于我,尽管那时我对于校园爱情还谈不上哲学意义上的思考。
大学里的爱情其实就是一场青春的狂欢。入校时师兄曾用调侃说,校园里够水准的才女美女们,注定只是一道可望而不可及的风景,而将这些风景揽入怀抱中的,永远只是那些站在高高的天桥上风光无限的成熟男人。我曾经对此提出过抗议,觉得这种莫须的传言玷污了女生们的圣洁。然而现实可能是残酷的,每到周末的时候,总有那么多的宝马奔驰从河东城内开过来,掠走了校园里的美色,只丢下我们这些傻傻的男生,在宿舍里孤独地长嚎。我听说某学院有个厉害的妹子,才貌具佳,平时泡教室图书馆,周末则去了某个隐秘的别墅,居然还年年能拿到一等奖学金。我不得不佩服这样的女子,能够学习爱情两不耽误,真是个天生尤物,这样出色的女子,哪个男人不疼爱呢?即使她被人当成疑似“二奶”,但并不能影响到她独特的魅力所在。在这个张扬个性与尊重人性的时代,别人有选择生活方式的自由,我们也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自由,有避而远之的自由。只是失望如我,如同一条失意的小猫,独自游走在这个寂寞的校园,不再幻想某天能在木兰路上,能够遇到心仪的女生。直到H走入我的视野。
H是我的师妹,她是2001年的那个秋天考入学校的,来自四川农村。我和H的相遇相识其实平淡无奇,当时她刚入校参加军训,她是女生排的排长,很优秀的一个大学新生,辅导员介绍到院报协助我编辑《军训特刊》。在木兰路边的报刊亭边,我们完成了最初的相见耐斗。她一身戎装站在辅导员的背后,个子很高,身材单薄,言谈拘谨,而一旁的我边说话边比划着手势,指点江山、激扬文字。那天的阳光不是很好,好像是临近阵雨袭来,Y的头上戴着很不合适的军帽,遮住了半个脸庞,但是那双大眼睛却如同夜空的星星,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这一定是个优秀而且温柔的女孩,或许早就胡亩和名花有主了,遗憾,迟到的遗憾,这是当时我内心深处的声音。她的文笔很优美,听说高中时就在《散文》杂志发表过文章,特刊上的那篇《注定远行》的文章更是引起了我的共鸣。同在异乡,这个多愁善感的女子,莫非就是我寻找中的那个温柔的女子呢?我大胆揣测着,却不敢有所行动,生怕破坏了那些美好的独想。
我是学院里少数几个不务正业的学生,有点写作特长,编辑着几份边缘化的校园刊物。学经济的我不关心国家的GDP,不关心马克思恩格斯的《资本论》,甚至也不怎么裤盯关心股票K线图,而是热衷于各种文学活动,混迹于各种社团。遇到H后,我的学习和文学继续着糟糕的状态,但感情生活起了波澜,甚至可以说是场激情地震。很快,我借着办杂志的便利创造着若干与H接触的机会,甚至力排众议将她安排到副主编的位置。我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这个来自四川的孩子。
然而,我们的故事还没有来得及上演,那个秋天的变故打乱了我所有幻想。
记得那天是个周末,我们起床很晚,大概到了中午时分,上自习回来室友说,低年级某个女生从宿舍2楼跌了下来,据说是晒衣服不小心摔下的,现在在医院抢救。仔细一打听,居然是H,而且盛传她已经神志不清,生命重危。怎么会是她?!怎么会这样?!我的头脑第一次因为一个女孩而不断地痉挛。打听到病房号码,我抓起一束康乃馨发疯地奔向医院。在狂奔的路上,我强忍着泪水,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那个陌生的女孩伤感了起来。或许更多的是同情吧,我不敢把内心的秘密作为哭泣的借口。
推门而进,白色的病房出奇地安静,病床上的H脸色苍白,唇角干燥,精神萎靡,头发散乱着,全然没有了以前俊俏的模样。我默默地坐在床沿上,把鲜花放到她的床头,低声喃喃地不知道说着些什么,我不敢穷根究底。倒是她挣扎着靠在床头,主动问起了我们即将出版的那期报纸的情况。听陪护她的宿舍同学说,她是早晨从窗台上跳下来的,幸亏楼层不高,未造成大的伤害,只是精神状态和情绪很低落,据说在此之前的几个晚上,她曾经整夜地抽泣着。这到底是为什么?窗外的草坪上,有几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在尽情地玩耍,余辉撒在那些活蹦乱跳的生命上,让我的内心更增添了对于生命的敬畏。我暗想,等她出院了,我一定要好好地关心这个异乡的受伤的女孩,我要用所有的柔情来温暖她的伤口。
半个多月之后她顺利出了院,却不再编辑报纸,同时我也失去了唯一可以光明正大接近她的渠道。对此我很失望,甚至学院的报纸我也懒得打理。我躺在宿舍里胡思乱想着她的遭遇。作为农村来的女孩,或许她和我一样脆弱和敏感,尽管我并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,值得她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去抗争。然而,此后几个月,她从我的眼前消失了,学院的楼道口再也没有见到那修长的身影。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,她还在这个校园,但我没有勇气去木兰路上找她,我害怕她敏感的神经和哀怨的眸子。从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,我除了偶尔给她宿舍打电话,向她的室友打听她的情况之外,将这种情绪雪藏了起来。
那年放寒假之前,我们通过一个电话,她把她的QQ号码、家里的电话号码和地址告诉了我。她回四川老家过年去了,把若干可能的幻想扔给了我,使得那个寒冷的冬天我饱受了失眠的摧残。过年前的一个下午,家里没有人,我围着火炉,靠着窗台,一遍又一遍地写着给她的信,然后又撕掉,扔进火炉中,看着它们燃烧成灰烬。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句子来表达我复杂的感情,我似乎更应该作为兄弟去关心她,照顾她,不让她再受到伤害;或许我应该直接作为她的爱人,给她宽阔的肩膀。但是这些是她需要的吗?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捉摸不透的彷徨与痛苦。或许是那段阴影还没有散去,她还没有摆脱那场纵身一跳瞬间的惊悚与绝望。她告诉我QQ号码,但网上却拒绝加为好友;给她打过电话,她的拘谨孤疑甚至漫不经心,让我感觉到根本就没有发展的可能。这个外表坚强的女孩,用她的脆弱与冷漠无声地拒绝着我的靠近。
据说动物受伤之后,一般会找个非常隐秘的地方把自己隐藏起来,舔舐伤口,或许更多是调养情绪,直到伤口愈合时,它们才会走哪个狭小的圈子。这个时候,任何来自外界的帮助都会使得它们落荒而逃,加剧它们的痛楚。很多时候,人和动物对于外界的感应是相通的。譬如那个时候我一直弄不懂的H。
年初开学,她把我约到校园里的某个餐厅,说要请我吃点东西。食物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兴趣,但我需要见到她。大病初愈后的她,把那封我邮寄到四川的信放在了餐桌边,然后,修长的背影便消失在了校园的暮色里……我曾经将这段初遇的故事写成题为《爱情退稿》的文字,并将它邮寄给报社和某网站希望发表,作为这段感情的“告别仪式”,尘封起来。然而,那连文盲都能够发表文章的某文学网站也发了退稿的邮件:HI,您的文章离发表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,希望继续努力,期待您的佳作。在某些老编我胡编看来,爱情文章只要有了性、变态及隐私,才有卖点,才能发表。而我的感情世界,却是那么单纯如水呵。
大学情感散文破碎的温柔(二)
那个寒冷的冬天终于过去了。春天来了,然而我的心情却很坏,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。我希望进入H的生存状态,可我终究做不了什么,我的心情从火山急剧地蜕化成了地中海,我甚至还跑到南岳大庙烧香礼佛。我说我以后就到这里来当个和尚,在密林中搭建一个茅屋,青灯黄卷,修身养性。
我有半年并没有再见到H。半年是个什么概念?朋友说,在这座与浮躁的社会仅一墙之隔的校园里,任何世俗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,一夜情就可以足足发生一百八十次呵。当然,我们一直把校园当成最后的净土,这座充满书卷气息的浪漫的栖所,曾经给了我们很多关于爱情的最初幻想。然而,就在我心灰意冷时,她在暑假回家登上火车之前主动给我打来电话,说等她回四川后要我给她电话。
峰回路转,稀里糊涂中那段早已凋零的情感再度灵魂附体。我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,甚至期待着这辆行走在2002年7月的石长铁路线上、南辕北辙的列车,立即掉头开往四川的那个村庄,带着我去H家的那个院落去听听知了的鸣叫。
因为与两个朋友筹备出版文集,暑假没有过完我就回到了学校,H也随后说打算回校。凌晨4点,我在火车站接到了她。半年未曾相见,人潮中我居然几乎没有认出来,可能是旅途的疲惫,她显得比较憔悴,但时髦的打扮超乎了我想象,很难找到当初木兰路上初遇她时那种质朴和单纯了,我有点淡淡的失望。那天很晚了,没了回校公交车,她自然地牵上了我狐疑的手,在候车大厅里随便找了座位,静静地等待着天亮。闲聊中我隐约感觉到了她的变化,从生活方式到思想观念都可能已经受到某种颠覆。我想,寒夜里漫长而枯燥的等待是值得的,只要我们有光明的信念就不觉得孤单,只是明天是出太阳还是下雨,我们无从知晓。
很快,我和H交往的故事在朋友圈中流传开来。很奇怪,他们似乎都在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打量着整个事件,甚至H的四川老乡、宿舍同学私下里告诫我要把握好自己的情感。我知道他们是善良的,同时我也认为H也是善良的,这个忧郁的女孩需要更多的关怀与爱,尽管我对她并了解。我对H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木兰路上的那个秋天,停留在她那忧郁而充满灵性的文采里,停留在对于她所遭遇不幸的愧疚里。因为这些,我并没有去深究当初她自我伤害的故事,我只希望她忘记所有的不愉快,走出阴影,回归自然。
接下来的日子,几乎和所有校园爱情的模式一样,我和H的交往平淡无奇。无非是在校园的某个角落里聊天、上自习,或者结伴去堕落街吃饭、上网等等。尽管我期待着罗曼蒂克,却少有那种创造经典的冲动和能力,我所期盼的校园爱情,仅仅是两个人感情上相互依存,那是一种很老套的柏拉图式的精神追求。和其他80年代人不同,我不喜欢哈韩哈日看那些无聊的肥皂剧,也不会星际帝国反恐,甚至连唱歌也不会唱。我绞尽脑汁设计着浪漫温馨的两人世界,却总是那么不尽如人意。在堕落街顶着近40度的高温吃口味虾吃重庆火锅,逛那种不要钱的烈士公园爬岳麓山,甚至在校园的某个角落谈什么人生理想。终于,和我在一起,她感觉到了无生趣的疲惫。“去湘江坐船玩吧!”后来,在她的要求下,我们在某个大雨即将来临的黄昏登上湘江边上的一艘渔船,乘着渔船穿行在水雾环绕的橘子洲的水岸。应该说,浪遏飞舟应该是我和H之间最清爽最浪漫的故事了。
曾经有人戏虐地说我就像是一只善变的猴子,翻云覆雨喜怒无常。但是再怎么善变,我对于H的态度不至于变化的这么快吧!我很茫然,从和H谈及感情的时候气起,似乎始终有一只无形的手,在推动着我走向某个万劫不复地深渊。第一次给她家打电话是她父亲接的,他父亲粗暴地说我打错了,然后说以后不要打电话给她了,甚至连我是谁他都没有问。那个苍老的四川老人的声音,穿越空间,在电波中发泄着他的愤怒。难道四川父亲都是这样的冷漠无情吗?我第一次有了很多的疑问。后来暑假我们长沙相见后的一段时间内,H宿舍的电话整夜无人接听,据说她在网吧上网聊天,可我很几次深夜找遍了所有网吧也没有找到她的影子;白天她有时会来我的宿舍找我,然后旁若无人地在我的床上独自呼呼大睡;一起吃饭聊天时,她总是讲那些网上见闻,那些形色的男女纠葛,天南地北的QQ好友;有次在湘江边,她还很正经地问我:“假若有一天我和你妈都掉到了江里,你会救哪一个?”弱智问题弄得我莫名其妙。H从一个透明的人,逐渐变得模糊和神秘了起来。潜意识中,我开始怀疑自己选择的意义。
整个暑假,对于爱情的失望情绪变得越来越承重,让我始料不及。对于我来说,一个单纯的精神完美主义者,在受到些微的不愉快时,某种失落的情绪最后变成暴风骤雨,伤害到和他距离最近的人。现在看来,不能说H的生活状态不好,因为作为个体的人来说,兴趣和爱好是具有差异性的,人们选择什么样的方式去生活或者发泄着某种不满,必然有它的道理,只是作为旁人来说,并不能看的那么透彻。
秋天马上开学了,堕落街又开始恢复往日莺歌燕舞的喧闹。日落时分,桃子湖畔的草坪上,席地而坐的男男女女又多了起来。可是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,我和H之间,有某种不可逾越的鸿沟,可是我说不出来。
温柔之刀,就这样一刀一刀地阉割着我对于爱情的最初幻想。
大学情感散文破碎的温柔(三)
台湾武侠小说大师古龙曾在《绝代双骄》这样写道:“女人的心事最难猜测。谁若花功夫去猜测女人的心事,他不是呆子,就是疯子。”我不是呆子或者疯子,出于对H的尊重,我一直未曾打探过H的隐私,即使是作为希望能将来和她厮守一生的男人。然而,H却主动将所有的秘密呈现给了我,尽管有些细节我内心深处难以接受,但依然感动她的真诚及对我的信任,因为怜悯,也因为爱。
纠缠于过往历史而霸道自私的人,终究只是一个器量狭小的伪君子。尽管我也说不上是什么伟丈夫,但人品也不至于卑劣到令人所不齿的地步。我尊重女性的人格甚至她们乖戾的特立独行,但是却不能容忍现实中的欺骗。8月底的一个晚上,我们提到分手。分手是H提出来的,她说她网上的男友不喜欢她了,她说如果我也不喜欢她了,我们就分手。这些话我听得有点神经错乱,以为是女生在网络虚拟空间里神经质般的任性闹剧,网上的东西,用得着这样认真吗?但是她的哭腔和一本正经告诉我绝非儿戏,她说在和我恋爱的同时,与几个人保持着网恋,那个说不再爱他的男生,暑假就来到过长沙。我的老天,我明白了H为什么喜欢上网,喜欢通宵地泡在网吧里,知道了凌晨她寝室的电话为何无人接听。心无芥蒂的我,纯粹变成了一个被人愚弄的傻冒。他妈的,都是假的,这是什么世道?我暴怒了。在桃子湖边的草坪上,我们发疯一样地争吵着,然后是冷战,长时间的冷漠,最后在校园的路灯下分道扬镳了。这个场景很象我的一位诗友曾写的那首《分手》:“两只夏天的蚊子/曾经疯狂地,战斗/又停战,曾经纠缠/又分散……她向她的左走/我向我的右走……,他们自叮自咛”。
“不要回头”,分开的那一瞬间,我曾这样深深地告诫自己。然而作为性情中人,我的理智为破碎的感情让位。我原谅她了,但是我知道绝不会回到从前。
开学后不久她向学院提出了休学的请求,因为上学期她的各门功课都挂起了红灯,休学留级是没有办法的选择。可能是听从了我的提议,也可能是辅导员的意见,或者是她对学习的厌倦,反正她收拾好行李箱登上了回四川列车。我打的送她去了火车站,并排坐在车上没有什么交谈,大家的心情或许都比较复杂吧。后来宿舍的兄弟说我城府太深,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支走H,或许有这样的情绪在里面,但这绝对不完全是我的本意。可能H也隐约感觉到了什么,在火车上分别时,她主动地揽了一揽我的胳膊,做了一个拥抱的主动,而我却不敢去看她的眸子。然后我被列车员粗暴地赶下了车,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站台上,看着车窗内H拼命挥舞的双手,直到列车消失在了远方。走出车站的时候,我流了眼泪。后来我想,当时她的眼睛里或许也晗着泪水,不管当初她做过什么傻而任性的举动,但我依旧相信,作为一个曾经才华横溢而多愁善感的女子,在遭遇了那么多变故之后,她一定对单纯情感依旧充满着无限的向往。
而后来发生的故事,似乎变成了一段始乱终弃的悲剧。她回家后被父母严加管教了起来,不准上网,不准打电话,只有我偶尔的电话在被允许接听之列(她父母知道了我和H的事,希望我帮助她,好好地生活下去)。她的父母是善良的,然而我却不能承受这种精神之重。几个月之后,在一次电话争吵中,我说好聚好散,大家还是朋友,珍惜生活,彼此祝福。那天晚上长沙城内下着暴雨,在宿舍破电话机前,我抱着头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,甚至比电话那头的H哭得更为淋漓尽致。足足一个多小时,直到熄灯后我下楼再去买了1张IP电话卡。宿舍的兄弟们害怕出什么事,黑暗中默默陪在我周围,用种莫名其妙的沉默支持着我。他们不可能明白,主动提出分手了断孽缘的我,为什么会选择哭泣。
事态继续向着我所不愿的方向恶化着,尽管我无能为力,但却不能做到坐视不管。倔强而任性的H,似乎回到了原来的乖戾,在和家人大吵了一番之后居然离家出走,不知所踪。那时候已逼近年关,大江南北到处刮着凛冽的寒风,长沙甚至还下起了多年未遇的鹅毛大雪,而她却选择在最寒冷的冬天去逃遁。我通过多种途径试图打听她的消息,有好几次终于在QQ上发现了她的踪迹,可一见到我来就马山隐身。我坚信她一定在线上,因为只有网络才能寄托她的空虚,只有在虚拟空间里,她才能找到属于她无拘无束的快乐。元旦过后的一个午夜,我接到她打来的一个电话,她说她已经到了长沙,想见我一面,早晨7点堕落街门口。我还来不及反应,她已经挂下了电话。整夜我彻底失眠了,长沙的积雪还没有融化,零下数度的寒气将所有的物件冻的僵硬,流浪中的H她将在哪里度过这个寒夜呢?早晨我遇到了久违的H,她气色似乎还不错,穿戴着比较暖和红色棉袄,只是衣服看起来有些脏乱了。她已经在外流浪快1个月了,了无音信。两个人见面出奇地冷静,没有任何争吵,准确地说H似乎已经不屑与我争吵,她很简单,长沙只是她流浪中的一个驿站,她打算下午去广州或者深圳,当初她曾存放了几百块钱在我这里。我试图阻止她的任性,和她在小店里吃了早餐,但她去意已决。
人们往往是事后才发现,真正要去爱一个人,是一种多么痛苦的事,即使选择分手,也同样是一种无言的痛楚。就这样,我看着她再次消失在了视野里,路边的冰凌依旧坚持着冰冷与坚硬,一如H放纵着自己的任性。与上次火车上的拥别不同的是,这次她根本就没有回头。后来她从广州又跑到深圳,被网友骗去了钱和身份证,正月初历经波折终于回家了,却与家人争吵再次寻死觅活,这些故事我都是亲历者,我只能用所能尽量抚平她的伤痛,甚至甘愿成为一个发泄的对象。尽管我不是始作俑者,但从良心上来说,我都应该为她做点什么。
这种无言的伤痛,正如古龙在他的武侠小说这样写的:“身上的创伤,可能有千百处,心上的创伤,却只有一处。因为那个地方是你心灵上最脆弱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地方,就算你的创口已经康复,只要一回想,它立刻复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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